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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中关村:怀揣创业梦想 深入原味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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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;;;;在百度里输入“中关村,显示出来的是中关村在线、网聚中关村、中关村科技园区……无不与IT有关。然而几十年前,除了北大、清华、人大等校区,这里还是一片荒凉。20世纪50年代,中国科学院进驻,在北师大校长陈垣的提议下,正式改名为“中关村。

  有位在那里长大的孩子在博客里回忆起那时的中关村:我家的院子被许多农田包围着,夏天,可以闻到麦地和稻田里飘来的麦子,青草和稻花的香味。秋天,站在中关村的丁字路口向西眺望,可以看到西山的红叶。

  进入20世纪80年代,中关村在形态上基本上还是一个“村:分散的小农经济消费场所,主要服务于高校和海淀原住民,特色小吃街、铺子、胡同以及国营商场是这一时期的商业表现形式。国内物质相对短缺,而由高校派生出的各种思想流派人士所开设的书店/沙龙,使中关村一度成为改革开放后知识分子心灵自由徜徉的天堂。那时候的他们意气风发,激情四溢,中关村那些曾经很著名的消费地点都留下了他们的印迹。

  原汁原味“村中生活

  双榆树、魏公村、海淀黄庄、成府路、西苑……从一个个带着历史记忆的地名中,可以窥见中关村区域过去的点点滴滴。

  上世纪80年代,围在大学周边的小巷子、小胡同,还有菜市场、各式店铺,组成了一个个分散的网点。北大中文系教授张颐武从小在中关村长大,在他的记忆中,双榆树是一个非常小的商业中心;而现在北大南门外太平洋大厦的这个位置,是20年前他上北大时,每次回家父亲让他去买活鸡活鸭的自由市场……

  提到双榆树,北京孩子杨晨说,她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双榆树照相馆。小时候翻看父亲的相册,总是能找到光影调和颇佳的老黑白照片,照片底部印着“双榆树照相馆,那时候她一度以为,这就是中国最大、最好的照相馆,虽然这个想法被否定,但那些老照片已经成为挥之不去的印记了。

  “那个时候没有商业概念,商场极少,沿街有许多铺子和小门脸儿,虽然现在觉得乱糟糟的,但是很有活力。杨晨说,中关村的概念也基本没有,整个就是一小村镇,感觉上与北京城是分隔的,去王府井、后海就是进城;回来过了西直门,就离开了喧嚣的都市,“进村了。1996年的秋天,杨晨上大三,还去双榆树商场买东西。去年,杨晨结婚,还打算去双榆树拍照,但电话却已是空号。

  活跃思想催生民营书业

  如果说这一时期中关村的商业依旧充满了乡土气息,那么,在精神层面上,就是另外一番景象:开放、自由。去年,文艺界掀起一阵怀旧风潮,认为上世纪80年代是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年代,不介意物质,而注重精神消费,这一点在高校和知识分子云集的中关村表现得更为明显。张颐武认为,上世纪80年代并不像今天想象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,而是一个相当世俗的时代,只是由于物质仍然相当匮乏,对物质的追求变成了一种精神的展开。像牛仔裤、风衣这些今天看来很平常的东西,当年都带着个人反叛和解放的含义。

  物质符号和来自西方的音乐、电视、图书一起,在校园里受到极大的欢迎。而作为精神消费的重要表现之一,书籍占到了很大比重。

  “大学生多在读萨特、昆德拉或者弗洛伊德,据北京非公有书业委员会相关人士说,很多有关西方学术流派、新技术、新生活方式的书籍被翻译介绍过来,在以中关村为核心的知识分子中间引起过数场争论,对其中的一些人产生了深刻影响。

  高校资源和书籍消费直接导致中关村乃至海淀民营图书业的发达,据万圣书园总经理刘苏里介绍,上世纪90年代初,南到魏公村,东到双榆树,以海淀镇为中心,星星点点地开了若干家书店。1992年5月,6.5万平米的海淀图书城开业,先后引来200多家书店入城经营,这应该算是海淀书店群落形成的标志。此后,落户海淀的标志性书店有:万圣书园(1993)、北图书店(1993)等,渐至影响到日后中关村的商业格局。

  胡同小馆畅谈创业梦想

  1984年,王志东第一次来到中关村,深受感染;同年,四通、联想等企业诞生,创业在中关村方兴未艾。很多人记得,上世纪80年代末的白颐路,狭小热闹的门脸房摩肩接踵,全是经营电子产品的,感觉离世界很近,能看到最新的软件、硬件和最新的观念、想法,交易量非常大。

  上世纪90年代初,王志东、渠万春、罗韶宇等一批北大学生跨过北大南墙,开始了在中关村创业的历程,并掘到了人生的“第一桶金。北大南门那条经营各色家常菜、饺子馆、烤鸭店的小街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。这里某家餐馆,则是当当网总裁李国庆和从华尔街回来的女友第一次约会的地点;在他们之后,还有许多心怀财富和创业梦想的学子们,由于一个共同信念,也经常约在某个旮旯里相谈甚欢。而今天,北大东门、南门、西门,清华东门那些小胡同、平房早已不复存在,新一代的学子们或许都转移去星巴克了。

  张颐武说,中关村的文化就是经济,经济就是文化,高校、文化、科技、产业紧密相连。

  1985年出版的《硅谷热》就曾被当时正在上北大的王志东熟读,他后来说,对其中所描述的创业和风险投资着迷,才有多年后新浪上市等一系列事件。

  北大社会学系毕业的李国庆也表示,上大学时天天就想投身改革的洪流,毕业后他先后开了两家出版公司,最后做当当网,都和文化有关;也因为这种“中关村情结,搜狐张朝阳、百度李彦宏等,先后把自己的公司搬回了中关村。

  爱在中关村

  那个时候,如果一个人大女生和一个清华男生谈恋爱,女生会穿上从城里买的漂亮衣服,出了人大东门,先走到马路东面的双榆树商场,买上一斤苹果,还有饼干。接着坐上332,在清华西南门下车,和男生见面。两个人吃完苹果和饼干后,清华男生推出28自行车,带着女生从东门出去,在五道口的小吃店叫上两碗兰州拉面和半斤香河肉饼。如果吃过饭时间尚早,两人会到成府路上的小书店去淘书。送女生回去,还可以到人大校内的录像厅看场录像。

  他们也一定对白颐路非常有感情,没事就在白颐路晃荡,定时去北图看书,秋天骑着自行车到香山看红叶,也经常到海淀斜街逛一逛,偶尔到中关村游泳池游泳,日子过得简单自在。